Beatles解散经过回溯
1969年1月,Beatles开始为专辑《Let It Be》(原名《Get Back》)的制作过程拍摄纪录片。自从前任经理布赖恩-爱普斯坦1967年去世后,乐队在应付商业事务时力不从心,便决定物色一名财务顾问。列侬看上了艾伦-克莱恩,麦卡特尼心目中的人选却另有他人,分歧由此产生。不断的争论开始了,音响工程师格林-琼斯(Glyn Johns)回忆:“我想,‘天啊,我一直等待这一时刻的到来,这帮家伙要解散了。’”当时乔治-哈里森邀请键盘手比利-普雷斯顿(Billy Preston)加入,因为有外人在能让Beatles表现得好一些。普雷斯顿说:“(当时的情况)对他们提出了挑战,他们已经完全失去了工作的乐趣。”1月30日,Beatles在苹果公司(由Beatles创建)大楼的屋顶进行了最后一场公开演出,他们表演的第一首和最后一首歌都是《Get Back》。这场演出最后被作为纪录片《Let It Be》的结尾。
同年夏天,他们开始录制最后一张专辑《Abbey Road》。8月20日录完了歌曲《I Want You (She's So Heavy)》,这是乐队四名成员最后一次同时待在录音室里。9月20日,列侬向队友们提出要离开Beatles,但是同意暂时不会将此事公开,直到大量法律事务解决。他们的最后一首新歌是哈里森的《I Me Mine》,次年1月3日录制,收录在《Let It Be》中,当时列侬正在丹麦。谈到宣布离队时的情形,列侬在1970年底接受《滚石》采访时说:“保罗说着Beatles要做的这样那样的事,我对他说的每件事都说‘不不不’。于是我该说点什么的时刻到了。当然,保罗说,‘你是什么意思?’我说……‘我的意思是乐队结束了,我要走了。’”麦卡特尼在1986年《滚石》的访问中也回忆了此事,他描述道:“约翰看着我的眼睛说,‘我认为你疯疯癫癫的。事实上我不想告诉你……但是我要离开乐队了。’他接着说敞开胸怀的感觉相当不错,这有点像他和前妻提出离婚时候的样子,那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。对他来说是很好,但我们的感受可不怎么样。”
1970年3月,克莱恩把《Get Back》的带子交给美国制作人菲尔-斯派克特(Phil Spector),请他完成《Let It Be》的最后工作。斯派克特的处理大大违背了麦卡特尼的初衷。他尤其不满斯派特克在《The Long and Winding Road》中加了50名艺人。麦卡特尼想阻止斯派克特版本的发行,却无能为力,这成为了他离开乐队的原因之一。4月10日,麦卡特尼公开宣布离队。一周以后他发行了首张个人专辑《麦卡特尼》。这张专辑的预售版本中附了麦卡特尼的一份声明,解释他离开乐队的情况以其对于未来的期望。麦卡特尼知道这样做会让列侬以为自己是在为新专辑造势,他在1986年的访问中说:“在某种程度上,我是。所以一切看起来相当怪异,并造成了一些裂缝。”列侬在1970年的访问中曾说:“(麦卡特尼)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合作了,六个月以后他就带着那个劳什子出现了。我是个傻瓜,没有做保罗所做的事,借此来卖专辑。”
1970年5月8日,斯派克特制作的《Let It Be》发行,5月20日同名纪录片发行。12月31日,麦卡特尼就Beatles解散之事向法院上诉,漫长的法律纠纷直到1975年才结束。列侬对于纪录片《Let It Be》并不满意,他在1970年的访问中说:“我看到它就难过。那是保罗为自己拍摄的电影,这正是Beatles解散的主要原因之一。摄影机的任务是展示保罗而不是其他任何人。最过分的是,剪辑师把保罗塑造成上帝,我们只是环绕在周围。洋子和我的一些镜头被剪掉了,不是因为别的,就因为人们倾向于英格伯-汉普汀克(Englebert Humperdinck,19世纪末20世纪初德国作曲家,也是六、七年代一位流行歌手的艺名)。这让我作呕……保罗觉得自己像个家长,而我们都得感激他让Beatles继续存在。但是当你客观的回头看时,(就会发现)他这么做是为了自己的利益。”列侬的言论让麦卡特尼非常反感,他在1974年接受《滚石》采访时说:“我坐下来钻研每一个段落,每一个句子。‘他真的为我想过吗?’此时我想……‘是我。我是。那就是我喜欢的。他吃定了我,我就是一堆垃圾。’”
很多Beatles的歌迷认为,是大野洋子和列侬的婚姻导致了乐队关系的破裂。列侬也曾指出乐队成员中没有一个人接受过大野洋子,“他们侮辱她,一直这样。他们甚至以为我看不出来。就算(把他们的侮辱)写下来,人们也会把我或者她看作是偏执狂。……我们生活在自己的梦想里。他们是白痴,认为是洋子分裂了Beatles。”麦卡特尼也承认,“也许我们应该对洋子好一些。我经常觉得喜欢她是不明智的,因为我们相处的不太好。”但是在更多人看来,是麦克特尼直接导致了Beatles的解体,这自然令他感到不快。尽管如此,他还是表现得很大度,“约翰在公开场合做出的许多非难都有些野蛮……我们的矛盾太深,以致他无理的怨恨是不可避免的。他有那样的感受很可怜,但是底线是我们爱着对方。”他在1974年的访问中说:“我试着像约翰那样体会那种怨恨,‘噢,Beatles……垃圾’……但是真不是那样。我认为这很好,所以我愿意冷静下来,恢复到先前的好状态,承认这是件好事,并且以某种方式继续下去。”但是当提到重组问题时,麦克特尼的态度发生了变化,他说:“我不认为这种事会发生。”列侬将Beatles的解散解释为梦想的终结。他在1970年的访问中说:“我们制造的东西非常美好……我们让它非常非常棒。但是你知道,我们背板了它。甚至在我们进行英国剧院巡演之前,音乐就死了……Beatles是最后的事情,因为我不再相信神话。Beatles是另一个神话,我不相信它。梦想终结了。”
Beatles解散过程和原因参考文献摘要
据知情人士透露,当录制《White Album》时,“保罗在录制《Revolution #9》时向约翰发难,指责他破坏Beatles。场面非常可怕,列侬根本没有回应。”(Bob Spitz,《The Beatles》)
1968年夏天,保罗-麦卡特尼可能曾在夜间惊醒,为发生在Beatles身上的事情而感到害怕。(Ian McDonald,《Revolution in the Head》)
约翰-列侬也许会醒来,想:“我为什么这么做?毫无意义。”(Tony Bramwell,《Magical Mystery Tour》)
保罗-麦卡特尼对《White Album》的录制精益求精是造成紧张的主要原因。尤其对林戈-斯塔尔来说。作为回应,他罢工了两周。(Walter Everett,《The Beatles as Musicians: Revolver to Anthology》)
保罗给人的印象是,其他人的贡献都不重要。列侬:“我们在他的歌上花了好几个小时,然后仓促完成我们的(歌)。”(David Quantick,《The Making of the Beatles' the White Album》)
在录制《Get Back》时,保罗-麦卡特尼对乔治-哈里森说:“Beatles一直是具有创造性的团结的集体。”乔治对保罗说:“找其他人合作吧。”……乔治-哈里森对每个人说:“我们要完蛋了。”约翰-列侬被乔治的话激怒了,“解散的时候到了。谁来管孩子们?”(Doug Sulpy和Ray Schweighardt,《Get Back: The Unauthorized of the Beatles' Let It Be Disaster,》)
Beatles1968年的收入是7万8千英镑。……谣传在审讯的最后阶段,约翰-列侬曾向麦卡特尼的窗户扔了一块砖。(Albert Goldman,《The Lives of John Lennon》)
当艾伦-克莱恩来了以后,德里克-泰勒(Derek Taylor,Beatles的媒体代理)说:“苹果公司最共同的情感?担忧。”(Philip Norman,《Shout! The Beatles in Their Generation》)
约翰在退出以后一直有意为将来的合作敞开大门,但是他憎恨保罗的离开。(Mark Hertsgaard,《A Day in the Life》)
约翰-列侬的个人事业在Beatles解散以前就已经开始了。(Tim Riley,《Tell Me Why》)
列侬指责保罗现在和Beatles制作的都是“奶奶音乐”。(Philip Norman,《John Lennon: The Life》)他也告诉保罗:“你有更多的时间来制作你的歌,是因为你像它一样工作。”(Barry Miles,《Many Years From Now》)
除了保罗之外,Beatles的每个成员都在个人事业中找到了乐趣。(Walter Everett,《The Beatles as Musicians: Revolver to Anthology》)
艾伦-克莱恩相信,是自己从破产的困境中挽救了Beatles。(Richard DiLello,《The Longest Cocktail Party》)
奈特-维斯(Nat Weiss),Beatles的一位律师朋友说:“艾伦-克莱恩用Beatles赚钱,却不能让他们团结。反之,他造成了Beatles时代的终结。”……约翰-列侬谈论为什么保罗-麦卡特尼应该留在苹果公司:“我共同拥有这里,我们都必须生活在这里。”……艾伦-克莱恩评价麦卡特尼:“保罗的自我过于膨胀,无法容忍任何音乐伙伴。”(Peter McCabe和Robert D. Schonfeld,《Apple to the Core: The Unmaking of the Beatles》)
保罗-麦卡特尼:“人人都认为我是一个侵略者,但我只是想离开。”(Philip Norman,《ohn Lennon: The Life》)
80年代,约翰-列侬谈到重组的可能性,“永远真是太漫长的一段时间。”(Mark Hertsgaard,《A Day in the Life》)